搬至信州城内,因着江家人口简单,任期又短,便只租了三年期的宅子住。
江明月住的院落依然叫揽月苑。
此时的东侧间。
缕空的雕花窗下放着一张大案几,光线十分好,案上垒着江明月长久以来写的字画,还有案角处的各色笔筒。
正屋的陈设简单充满书卷味儿,都是她这几年来按照自己的喜好一点点布置的。
院中静谧无声,只有一位端坐在案桌前埋头苦画的江明月,从那雕花窗进来的细碎阳光印在她素净,线条柔和的侧脸,自成一副美人图。
若能忽略她眼下的乌青还有那身上松松垮垮的袍子就更好了。
墙上挂着一副浅笑吟吟的美人画,是江明月第一次照着行简绘画方式来尝试画的。
也是因为这副画,如今才掉进每月赶稿的深坑中,渺渺说她画的小册子,配上渺渺撰写的故事,十分受欢迎,京城的尤甚,掌柜不止催了一次,问这期的有没有好?
所以江明月现在才舍去晌午休憩的时间,伏案作画。
但这会儿她手中的笔久久未落下,兀自出神。
她只是想起往事,感叹这一世的当真受老天的庇佑,竟出乎意料的顺利,前些天听阿娘报喜,称大哥得朝中出了名的毒嘴太尉赏识,至于二哥......未曾有什么新消息。
......
“世间美人千万,为何就不能多我一个?恐怕连行简也比我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渺渺说的那样长残了。”
“这两年来,我可是有乖乖听他的话,好好习字绘画,可惜他都不知道。”
没成想如今已成一项吃饭的手艺,唉,也算是没浪费七八年来的辛苦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