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以为他是在为洗酒坛犯愁,忙自告奋勇的去接他手里的酒坛,“我来洗,我来洗。”
沈伯已然去吩咐下人去烧滚水来,这酿酒可不能马虎,坛子里外都得清洗干净。
易行简将小姑娘抱不太稳的坛子抢了过来,跟转悠监督的管家道:“沈伯,就要这样大小的坛子,多备几个。”
“欸,那老奴就让人把其他的都搬下去了?”
见易行简颔首,沈伯便出了院门,离开后还命人送些茶水点心来。
水凉的很,好在有日头,重复的拿果子,仔细搓洗,再扔进筐里的动作让余哆洗的有些腻味了,但他也不敢叫唤,因为其余兄弟都在默默干活,再者,他都觉得累,主子从昨日就开始洗......嗯,他越来越佩服自家主子了,做什么都极为像样。
日色渐移,整好叫树荫给众人遮了有些烈的日光。
易行简看了眼各自面前不剩多少的果子,放下手里的坛子,跟众人道:“都歇会,喝口水,一会再洗,阿月,我们也进屋喝口热茶。”
江明月看得乐呵,不知怎地,却为少年这副像极了那些乡绅指挥工农干活的模样而感到违和。
她摸着下巴沉思,依着行柳当初那架势,行简这亲自指使下人做事,的确有些不符合少年有钱人家的身份,难怪会觉得违和了。
但少年在行府住的这些年,一直都是他自己做主,从大到小的事儿他都晓得。
若是家中有父有母必然用不着他来操心,就像自己,坐等吃喝玩。
唉,苦了他。
江明月不自觉又背起了手,跟在少年后边去往书房,心里却在想:少年一直这样也不行啊,他是要考取功名呢,还是想行商呢?还是考取功名吧,我朝的行商的地位还不如武士呢。
又想到自家二哥好像还打不过少年......他好像什么都会,但自己也不晓得他想走哪条道,也好像兴致都不大?
江明月坐到凳上,问给她倒茶的少年:“行简,你以后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