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国法大于家法。和嘉先是大清的公主,再是你的女儿。公主是大清的脸面,你打了公主,就是损了国体,你该当何罪!”
纯贵妃说道:“皇上,和嘉她不听底下人的逆耳忠言,频繁宣召额附进公主府,夜夜贪欢,不知廉耻。如此行为,就不损大清的脸面了吗?”
“和嘉她行事抠唆,苛待下人,宣额附觐见连赏银都舍不得发放。如此行为,难道不是大大地失了天家公主的风范吗?”
令贵妃惊讶地拿帕子掩了掩张大的樱桃小口,不敢置信地对乾隆说道:“皇上,臣妾实在不敢相信,和嘉受罚竟是只为了这么丁点小事。”
“我们为人父母的,难道不都是希望儿女们过得好吗?从许多年前和敬下降之事上,臣妾就知道,皇上您是大大的慈父。您舍不得和敬出京,于是将她的额附留了京;您舍不得和敬和额附府邸相隔太远,特地让工部把两府毗邻而建。”
“臣妾相信,您对和嘉的心也是一样的。和嘉和福隆安的亲事,是孝贤皇后生前亲自定下的。他们两个日日相见,相处甚好,孝贤皇后在天有灵,必会十分欣慰,哪里会指责他们有失体面呢?”
“和嘉身份贵重,但她和福隆安也是夫妻。夫妻恩爱和睦,什么时候竟成了有违礼法的事了?恕臣妾直言,臣妾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规矩。”
令贵妃长长的一番话下来,乾隆听得出了神。他怔怔地望向长春宫的方向,忆起了许多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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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纯贵妃一看乾隆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好,对令贵妃更是恨到了骨子里去:“魏氏,你休要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乾隆喝道:“朕看颠倒黑白的人是你!罢了,问你也问不出个什么来,王嬷嬷,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嬷嬷拼命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乾隆不耐烦:“你罪在何处,如实招来!”
王嬷嬷装作十分惧怕的模样往纯贵妃处望去。乾隆皱了皱眉头:“你瞧她作甚?回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