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看着阿玛额娘两个在她头顶上眉目传情,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大大的灯泡,好不自在。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出房门的时候往回望了一眼,好吧,他们还在含情脉脉,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呢。

    之后,傅恒和纳兰氏将明玉的吃醋行为当成了笑话,讲给了觉罗氏听。

    觉罗氏闻言,很是欣喜:“福康安果真与和静公主十分投缘?”

    纳兰氏笑道:“和静公主才刚满月,福康安也不过两岁,都还小着呢,哪就看得出投缘不投缘了?”

    觉罗氏说道:“情份是处出来的。两个打小就在一处,青梅竹马的,情谊肯定深厚。傅恒,若澜,这是我们忠勇公府的大好事啊!”

    傅恒皱了皱眉头:“额娘,您的意思,莫不是打算……”

    觉罗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你生的那三小子,福灵安被指婚了愉郡王之女新慧格格,福隆安更是早就定了是和嘉公主的额附。福康安最小,又最得皇上宠爱,于婚事上怎能比他两个哥哥差?”

    “我看着,他跟和静公主的缘份,只怕不止于兄妹之谊呢。”

    纳兰氏说道:“福隆安已经尚主,福灵安也是个多罗额附,将来福康安若是也尚主,我们忠勇公府也太打眼了吧?”

    觉罗氏笑道:“一门尚两主,实是荣耀,确也少见,但也不是没有。皇上重用傅恒,又那么喜欢福康安,将来给他这个恩典,想来不是不可能。”

    纳兰氏若有所思,傅恒却是不愿再谈及这个话题,而是提起了福灵安的事:“虽是指了婚,愉郡王府却是迟迟不允婚期。”

    纳兰氏顿时愁容满面:“我堂妹是乐意将新慧赶紧嫁过来的,只是据她说,愉郡王舍不得女儿,想多留她几年。”

    觉罗氏不爽:“愉郡王实是糊涂,福灵安今年十四,新慧比福灵安还要大上两岁,今年已是十六。还想再多留几年?再留下去,新慧可就成了老姑娘了,到时候惹笑话的还不是他!”

    傅恒笑道:“额娘别急,其实愉郡王也是考虑到福灵安年岁实是有些小。我也觉得,男人先把事业拼出个样子来,再成家更有底气。左不过皇上已经指了婚,愉郡王还能赖了不成?”

    觉罗氏说道:“没错,这可是皇上指的婚!”遂不再忧虑。

    傅恒又说道:“我已经给福灵安谋了个差事,下个月起,即往宫中任三等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