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沐整理了袖子，往周围看了一圈，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衬衣。
在这不太亮的灯光下，苏筠筠发现了在他衬衣领口的一点红，很像是——女人的口红。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话说出了口，苏筠筠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着的。
方景沐拍着衣服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苏筠筠，是今晚第一次的直接对上她的视线，只不过一眼之后又挪开了视线。
苏筠筠以为自己会听到解释的。因为之前他和女同学被迫顺路回家，他都不管她已经说了相信，还是在围着她解释了很久。
结果苏筠筠听到了他一改温柔的声线，冷冷一笑：“你都看到了，以为我还会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筠筠紧握着伞柄的手，气得抖了下。
这个动作被方景沐看到了，又是冷笑：“也对，你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我原本想着这几天有空了再回去和你说分手的，没想到居然被你撞见了。”
所有表情与之前温柔阳光的样子完全不同。
“怎么，没看过我这个样子，觉得很吃惊吗？”
“那我要说你也太天真了。人都是有两面的，而温柔是因为当初喜欢你，就算有情绪也会藏着，而现在……”
方景沐没有接下去说，而是看着呆滞住的苏筠筠，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
不过很快他又坚定了眼神。
随后方景沐的语速更快，一口气把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你漂亮、优秀、温柔如水，是我梦中妻子的样子……可是太累了。工作室成立了半年，奋斗了也没有看见出头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