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风三人也纠结于千言几人为何会在此时出手相助,既是无关利害,也就没再执意。毕竟眼下逃命要紧,而且看千言身上的大木箱,莫长风铁定了将所有目标转移到了千言身上。
暗中用眼神示意了笑亭雪,笑亭雪会意,三人一边与千言友好供敌,一边又预谋接下来夺宝剑的事。
此所谓也算一举两得,对笑亭雪三人大利。
也到是人算不如天算,千言几人宾然反目,尾骨机关算尽,因此成了自己脚下的绊脚石。
“你们这是何意?我诚眸原于你等如朋友相待,而你们却出来阻拦我的好事!”
千言并剑相视。
“尾堂主此言差矣,我们这样做并不是有意为难你,而是纯属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
尾骨心虚,看来还是他们知道了一点。却也装作毫不知情道:“是敌是友一眼便知,却不知千言小兄弟何出此言?”
一梦替千言回答道:“以尾骨堂的为世之道,一般小角色断不可能供谋,尾堂主先前如此客气,我还心里寻思,莫不是有什么图谋,尾堂主应该不会对我等无权无势之人在意吧?其则,凌迟剑的事,我想尾堂主不会因为赏识千师弟就轻易放弃,打是因眼前之事,在下才完全得知,莫长风、徵戚和笑亭雪都是京王手下的人,三人来历,早已在江湖上瞩目。先前来烟川的针堂主刚去世,多便是和他们三人脱不了干系。暮阙门八堂之间,虽没有多大关系来往,也谈不上什么情同手足,但至少是一家人,说白了,还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况旧日也传尾堂主对针堂主素有敬仰之情,莫不是报这一记之仇,应该不会有将我等请来尾堂作客的事,尾堂主,在下说得这些可否有道理?”
尾骨大吃一惊,没想到一梦分析得如此详细,却也被他说中,心里一震,莫敢反驳。
“如果说以尾骨堂当今的实力,对付笑亭雪等这样的武功强者不难,但关键的是他们三人自来神龙见头不见尾,如果他们不主动找上门来,纵使尾堂有天大的本事,在世间找他们三人寻仇,我想也是大海捞针一样,所以尾堂主便才施展了‘欲擒故纵’这个计谋,他们三人深知来此凶险,但以为了凌迟剑,也不顾一切冒死前来,本来就因为尾堂主在意我们的事让他们掉以轻心,如今他们放手一搏,反倒落入你的早已设下的圈套中……”
尾骨不得不佩服,也知此事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也就白了。
“不错,一切皆如你所说,灵问的仇不得不报,暮阙门的尊严不得不维护,凌迟剑也不得不拿!这一次你们青竹派的人再次让我刮目相看一分,此等年纪,便有如此深思熟虑的拙见,实属难得!只可惜,树林依山而立,川流入海而流,若是聪明的人,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站在他们一边,因为——这等同于死路一条,你又可知?”
一梦坦然自若。
“尾堂主你又错了,先前师弟已经给你说明白了,我们这次出手,并非为了相助他们,而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危。”
尾骨大笑,以掩饰他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