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为了欣赏从欢的狼狈,向来不起早的从笑居然起了个大早。
从欢走进饭厅时,从笑捧着一杯热牛奶,笑眯眯和坐在她身边的从司聊着天。
从司在面对从笑时,脸上也是父亲应有的慈爱。
远远看去,也是一副父慈女孝的美好画面。
只可惜,从欢的高跟鞋声音太过响亮,打扰了他们父女的温情时刻。
“姐姐。”从笑目光在从欢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几道伤口上。
只瞥一眼,从欢就看见她眼底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见到从欢,从司立刻沉下脸,毫无表情的模样像从欢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满道:“妹妹和你说话呢,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若是大家平平淡淡地吃完早饭,互不打扰,从欢也能暂时当做两人不存在。偏这父女两个一大早就要组团恶心人,拿从欢当软包子捏。
将调羹在装满粥的瓷碗里绕了一圈,从欢眼都不抬的回怼:“比起父亲用烟灰缸砸人,我的确没学会父亲教养的精髓,也许妹妹可以吧。”
听从欢这样说,从司气的眼冒金星。
筷子往餐桌上一拍,从司怒叱:“翅膀硬了我管不得你了?你自己做了丢人的事……”
“我做什么了?”
不等从司将话说完,从欢也放下手中的调羹,抬头看着从司。
从欢身上处处与她母亲徐琴相似,唯独这双眼睛,从形状到神态都像从司。
被这双眼睛看着,从司早已经对着从欢骂了千万遍的话语,一时间竟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