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脖间的刀刃缓缓逼近,侍卫头子不禁冷汗涔涔,见苗头不对,连忙使个眼色,沉声喝道,“不得擅动!”要是手下蜂拥而上,激怒了这个疯子,他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他正想着要如何脱身,慕榕却嗤笑一声,俐落收起刀刃,懒洋洋地把玩,满眼不屑的斜睨,“还不快滚?”
就凭这三脚猫功夫也敢欺压良民,现在都打输了,还杵在这儿是想找抽吗?
然而侍卫们有苦说不出啊!他们沿着江边的酒楼一路搜查过来,就是有任务在身,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撤退,一时之间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有些进退两难。
侍卫头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文文弱弱的小公子,竟出手狠辣,武艺不凡,看来那从头到尾都在悠闲看戏的男人,显然也不是好惹的。
他陷入了天人交战——若是放过这两人不加以盘查,一是没面子,二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说不定这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对象呢?
思量了许久,侍卫头子终于有了结论,冷着脸摆摆手道,“走吧。”转身就要撤退。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明着打不过,但这可是羿方县,强龙不压地头蛇,今日暂且放过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外地人,总会有方法报这一箭之仇!
“慢着。”慕榕冷不丁的出声,悠悠地说道,“把这些坏掉的桌椅屏风赔了再走。”
侍卫齐刷刷地回头:“......”脸上五官都惊诧得扭曲,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地上狼籍的杯盘碗碟都是谁砸的?好意思做贼喊抓贼?
慕榕又翻了个白眼,亲兄弟明算帐,更何况他们才刚结了仇?她没好气的说道,“我砸的我自个儿赔,你们整出来的么蛾子难道不用负责?无缘无故打扰人家酒楼做生意,还试图谋杀,我都不跟你们计较了,让你们赔偿损失天经地义吧?”
她瞥向缩在一旁不敢吭声的掌柜,颐指气使地说道,“合算合算店里的损失,说个数儿让这些威风无比的大爷们付钱吧。”
“不…...不用了,各位爷们放小店一条生路,就是在下天大的福气了。”看着四周残破不堪的景象,掌柜着实肉疼,但是他哪里有胆子敢要这群爷们的银子?万一被事后追究,他这酒楼关门大吉事小,只怕啥时连小命都赔上了都不知道。
慕榕哼了声,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这群人既无官衔又无正当理由,骚扰良民、毁坏百姓私有产业,难道不该受罚?还是你们胆敢藐视天圣国的律法,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她这番措辞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底气十足。开玩笑,天圣国的王法是她家老爹修订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能上斩贪官污吏、下除权贵恶霸的墨王,才不怕这群不知哪儿来的侍卫赖帐!
“说得好,小兄弟义薄云天,是非分明,真乃我天圣国的楷模。”角落有个男人突然开口说道,这种阴阳怪气到让人手痒的说话方式,全天圣国只找得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