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在跟了姬珩之前黎浔曾是定过一门亲的。
就在她来京不久,未婚夫婿便是季氏口中提到的这位褚家的公子。
只是时间过去得太久,又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往事,季氏如果不提,黎浔压根也没想起来还有这一茬儿。
黎渃却来了兴致,兴奋的嚷嚷起来:“要出门吗?我也去。”
季氏瞪她一眼:“我是去给人看病的,你跟只雀儿似的闹腾,哪个病人受得了?你今天就在家给我老实呆着,休要添乱。”
黎渃是个好热闹的性子,一听说褚家有病人,自己已经心里犯怵,倒是老实了下来:“哦。”
“阿浔?”季氏看黎浔坐着没动,就又叫了她一遍。
黎浔收摄心神,站起来,问:“我们是去褚家做客么?”
“不是。你叔父曾经有个同袍,也是在三年前……”季氏开口,话到一半就打住了,目露疼惜的看了坐在旁边的黎浅一眼,虽然对方神色如常,她也还是自动规避了某些字眼,只与黎浔说道:“你那位伯父姓褚,是京城人士,他曾托付了一些遗物给你叔父,前几天你叔父去了褚家一趟,回来说是褚家夫人这两三年里断断续续的一直抱病,总也不见好转。后来褚家也递了帖子过来,说是叫我过去帮忙看看。正好今天得空,你陪我一起去吧。虽然说是去看病,但我想那褚夫人多半是心病的关系才会久治不愈,你跟我一起,咱们打着拜访的名义,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旁边陪着,她心里应该会敞亮些。”
正在给儿子擦手的黎浅对病人很感兴趣,也插嘴问了句:“叔父没说病人具体是什么病症吗?”
“说是别的大夫诊断都说只是脾胃不调虚火上升这样的毛病,具体的还要我去看过诊了脉才知道。”季氏说道。
黎浔这时候已经完全回忆起前世的那一段了。
当年也是和今天的情况如出一辙,季氏带着她去褚家拜访,她陪着季氏给褚家老夫人看了病,大约就是在这期间褚老夫人对她生出好感,后来没过几天就回访登门还提了婚事。
褚家那位公子名唤褚思扬,和黎云泽同岁,虽然他父亲投身了军中,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了,只等着来年春闱下场,再博功名。
和她定亲之后,褚家觉得黎浔的叔父和兄长都是官身,仓促成亲怕是会辱没了她,两家就约定了等来年褚思扬科考高中了再成亲。
后来褚思扬也的确是争气,顺顺利利的考了个进士回来,只是因为黎浔要给黎珺服丧,婚期又往后拖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