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王府的书房里,韩来进去便坐在了翘头案前,川王满脸鄙夷之sE,甩开摺扇坐在了旁边,又对宋端道:“nV史也坐。”
宋端淡笑着未动。
韩来皱眉:“元白让你坐就坐吧。”随手拿起一根狼毫笔把玩,“成日里站着也不嫌累得慌,我看你站着都觉得腰背酸痛,就算是有武傍身,也架不住成年累月的消耗,更何况这都不是外人,你快坐,还有要事商议。”
韩来这罗罗嗦嗦一大堆,川王忍俊不禁,不就是想让宋端歇着吗,至於浪费这麽多口舌,便摆摆手,叫宋端赶紧坐下。
宋端照坐,神sE严谨的开口道:“二殿下这回是得脸了,只是以他的心X和谋划手段,以叶文之Si来敲山震虎,搏圣人信赖这种事情,看样子背後是有高人指点了。”
“而且。”她看向那两人,“匡王背後的人,和张炳文背後的人,很难说不是同一个人,此人以唐治做扣,以祁山大典为由牵扯户部,直到叶文事发,这一圈下来,还真是好手段。”
“父皇看样子很满意二哥这次的做法。”川王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这个李鹤鸣,今早是吃错药了吗,若不是他胡言乱语,二哥也不会藉机得父皇信赖。”
韩来放下毛笔:“李鹤鸣素来心直口快,但也要有个度,今日的言行确奇怪的很,我不相信靖安城的官,能愚钝到如此口无遮拦。”
宋端回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蒙了一层疑云:“可若是另有预谋,御前脏W皇子罪责可不小,李鹤鸣难道会以身犯险吗,若是圣人今日并没有默许二殿下的行事作为,他恐怕大祸临头。”思绪一现,“还是说……”
川王也理解了宋端的意思,接话道:“还是说李鹤鸣有这个把握,亦或者是那个背後的人,b迫他这麽做的。”
韩来摇了摇头:“这还只是咱们的猜测,也不能排除李鹤鸣……就是个蠢货。”
川王噗嗤一笑,手中的扇子悠哉的扬着:“若是真的……”
“若非愚蠢,那为了二殿下这样拼命,这背後的人也是够饥不择食的。”宋端冷淡道,“如今圣人立储在即,不出意外的话。”
她话说一半便住嘴了,剩下要说的三人心知肚明。
“那也不可不防范。”韩来m0着下巴,“这匡王背後的人如此博弈,难保日後不会丧心病狂,做出些更出格的事情。”
宋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