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门口的对讲机响了,封不觉被吵醒后只觉昏昏沉沉,心情烦躁。
虽然早上在宠物诊所那边已经给猫洗过澡了,但回到家也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空下来,他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到此时也不过六个多小时。
迷迷糊糊走到门口,封不觉拿起对讲机的听筒道:“谁啊?”
“我。”王叹之回道:“包大人也来了。”
“门开了没有?”封不觉按下了开门键,打着哈欠问道。
“开了开了,上来再说。”
通话结束后一分多钟,二人就乘电梯上来了。经过走廊,按响了封不觉的门铃,后者从门上的猫眼里朝外瞅了瞅便打开了门,他也没跟那两人打招呼,转身就往沙发那儿走。
王叹之和那位“包大人”也不见外,随手带上门,把披萨和一打啤酒放到茶几上,自己去封不觉的厨房里取盘子和筷子。
“诶?觉哥,怎么有只猫啊?”王叹之很快就发现了趴在沙发一角打盹儿的小花猫。
“没看见墙角的沙盘吗,我养的呗。”封不觉睡眼惺忪地拧开了一瓶啤酒,像喝漱口水一样咕嘟了一番,接着咽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养猫了啊?”王叹之一边问,一边向小花猫蹑手蹑脚地靠近。
“今天早上。”封不觉打了个嗝儿道:“别以为它真的在睡觉,猫是很警觉的动物,看似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其实周围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它耳朵就会微微动一下,这表明……”
小叹刚要抓住小花猫,后者瞬间睁开眼睛,向前一窜,转了个弯,溜到了沙发后面。小叹则因身体前倾失去了重心,摔了个踉跄。
“你怎么又想起养猫来了?”包大人拿着盘子和纸巾从厨房回来了,挥了挥手,把小叹赶到沙发上坐好,自己也坐下来。
他名叫“包青”,其实只比他俩大几个月,虚长一岁,他们三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是同学,包青从小学起就一直被称为包大人。问题是……他一点儿也不黑,家里也从来没出过当官儿的,读书的时候更是从来没当过班干部。
谁曾想到,包大人长大以后真的成了位“大人”,他今年二十五岁,公务员,在政府机构工作,女儿都两岁半了。和这俩光棍相比要稳重得多。包大人的特点就是从小一脸“忧郁”,结婚以后就更别提了,终日一张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