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毯上,金玉坠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怜心瞪大双眼,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惊惧下捂着嘴跌靠在一旁的梳妆台。
只见素娘雪白的手腕上层层叠叠新旧交替的刀疤,密密麻麻狰狞恐怖,看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们这是把你当血奴?!”怜心半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自信看向女子。
“血奴?!呵!多难听啊!拿血亲与自个家人续命,传出去,郑家怎么抬得起头。”
“是呀……”怜心愣了愣:“所以他们让你当夫君的姨娘!妻妾救自己的夫君,放血入药,传出去不单没有人说什么,还是美事一桩。传到朝廷,兴许还能嘉的一块牌坊!”
想到这,怜心忽然反应过来,看看自己的嫁衣,在看看床上的夫君,一股恐惧漫上心头。
“郑家娶我,真的只是为了给夫君冲喜?!”后知后觉,怜心看着素娘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素娘看向怜心,眼里闪过怜悯和决然。却没有回答,只是起身把房里的蜡烛一根根熄灭。
当最后一根蜡烛即将熄灭,微弱的火光映出怜心被恐惧支配的面容。
夜深,宾客散尽。
整个郑家的人却没有就此休息。
一个个郑家人换下身上喜庆的新衣,穿上素服,各捧着一盏素白的莲花灯汇聚在宜平院外。
郑夫人站在门外,透过窗纱看着满屋的昏暗,眉头微皱。等仆妇打开门上的铜锁,便先进的内去,身后十来位仆妇纷纷涌入。
宜平院的正房不比喜堂小多少,十来个人入了内并不显挤。
屋内,暗沉沉的几不可见。迎着屋外的烛火,勉强可见新娘子盖着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喜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