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这一番耳鬓厮-磨之下,夏念芝的发带早不知掉去了哪里,微湿的鬓发凌乱不堪地贴在额前,冉成渊瞧了,便抬手随意地替他理了理发丝。
蓦然,冉成渊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两头尖翘的白玉簪塞到了夏念芝手上。
玉簪通体-雪白,色泽微润,比段淩当日赠他的要名贵得多。
“会束发吗?”
夏念芝愣愣接过发簪,点点头,“会……就是……就是束的不好……”
他平日里只会用发带简单地将乌发绑住,还不会戴发簪呢!
只冉成渊却经常戴冠佩簪,气度不凡。
很好看。
夏念芝想。
“束的不好就学。如此蠢笨,待在我身边只会让人笑话。”
冉成渊语毕,见这傻草又惊惶地轻颤起来,叹了口气,又拉过他,在夏念芝耳边低语,“我教你,可好?”
“好……”
夏念芝果然不害怕了,他将玉簪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抬眸与冉成渊对视道,“我……我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我……我可以做药引,我还会……还会吟歌!”
“吟歌?”冉成渊轻笑一声,“看你平日闷不作声,倒不像是个会吟曲儿的,唱几句来听听。”
夏念芝知晓自己傻,生怕说错话会招了冉成渊的嫌,因此连话都不敢多说,更遑论唱歌了。
况且,他说什么,冉成渊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