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盏吃得很专注，这根酱骨有些难啃，他索性放下筷子上了手，一点点慢慢把骨头上的肉消灭干净，最后嘬了几下沾了汤汁的手指。
梁云川看着他小口扒饭的模样，很难将面前这个在某方面乖顺过头的人同帖子中的“有心机”“脾气怪”联系起来。
在坚定地拒绝程盏想要被包养的要求后，梁云川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和程盏好好谈一谈。
于是他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和程盏细细道来自尊自爱自力更生自强不息的重要性，又编造了一个失足少年抑郁而终的故事来增强说服力，最后又以“你这么年轻，只要脚踏实地，总会在圈内闯出一片天地”的心灵鸡汤结尾。
当看到程盏点头说“知道了”的那一刻，梁云川差点热泪盈眶。
少了一桩心事后，梁云川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和程盏之间原本存在的那一点尴尬也消失殆尽。两个人的状态都很好，这两天组内进度很快，棚内的戏份快过完了。
在苏沅的强烈要求下，两个人终于在外一起吃了第一餐。
店是梁云川定的，他犹记得程盏的口味偏甜。
当程盏扒完第二碗饭吃完一盘酱大骨后，包厢的门铃应声而响，服务员推门而入，“抱歉打扰了，请问是程一盏先生吗，这里有一份外卖显示是您的，麻烦您过来查看一下。”
程盏立马擦干净手，起身接过外卖，“是我是我，麻烦你了。”
熟悉的牛皮纸包装盒，红色印刷体写着大大地一个“西”字，梁云川眼神一滞，程盏已经将盒子打开，尽数推到梁云川面前。
“前辈，你吃。”
菜色赫然是小炒黄牛肉和麻辣兔头，色彩搭配分外诱人，悠悠散发着辛辣香气。还有一份凉拌菜，切成丝的胡萝卜和黄瓜伴着金黄色的鸡蛋，面上浇了一勺油泼辣子，加了腐竹和花生碎，没有香菜。
在梁云川错愕之际，程盏说：“前辈是不是不喜欢吃甜口的菜？我点了一份外卖，前辈多多吃饭！”
“我有特意备注不加香菜噢，”程盏又露出了那种小狗狗求表扬的神情，“前辈要饭吗！我去给你要！”
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