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眼下也无战事,他又何必去上杆子找不痛快。
“王爷,此言差矣。您和皇上如果能信任彼此,那对彼此都是大有益处。皇上既然让我来说服你,也是想和您缓和关系,您又何必固执,不妨信任皇上一次,试试看?”
这话,沈获也对皇帝说过,若是两人能打开心扉,彼此信任对方一次,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试试看?”穆凌寒迟疑了。这种被皇帝忌惮,时时提防的日子,他也很烦。皇兄总是不信他,他一人倒是无所谓,可如今有了妻儿,将来妻儿若是没有安稳日子过,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是啊,王爷,如今虽然鞑靼大军已经撤退,可王爷应当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安稳。今年秋冬,又怎知他们不会卷土从来?您身为封地王爷,也不忍心日后鞑靼又来,封地百姓受苦吧。我说句不好的,西境不安稳,王妃小世子也跟着受苦。之前鞑靼王子掳走王妃之事,就是警示啊。”
沈获这番话,倒是说到了穆凌寒的心头。
边境不稳,他和妻儿也没安生日子过。巴特耳能潜入巩昌府掳走明秋意,这次侥幸无事,下次呢?
他还真是为难,一边皇帝忌惮,一边有鞑靼虎视眈眈,父皇怎么不给他找个安稳的封地呢?
罢了,皇帝想什么他没办法管,可西境的安稳,他或许可以管一管。
起码,不能再让鞑靼这般放肆。
穆凌寒看向沈获,“沈获,若是皇上能信我,我愿意为朝廷守边境。”
沈获见此,便郑重其事向闲王鞠躬,“王爷大义。我来之前,皇上已经明言,若是您愿意,便可去周将军麾下,和他一同护卫大月朝西境安稳!周将军也十分欣赏王爷,希望能得到王爷相助。”
“好吧,这坑都挖好了等我呢。”穆凌寒哼了一声。
沈获见闲王松口,想到自己不辱使命,让皇帝和闲王两人能各进一步,彼此试着相信一次,心中畅快不已。
有了闲王守护西境,大月朝可以安稳很多。
“对了王爷,我在这巩昌府也没什么宅子仆从,他日我受王爷恩惠很多,想在如意楼宴请王爷以及巩昌府一些官员,不知王爷、王妃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