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姐的一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冯大师真是好人吶,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国仇家恨。”
看得出来,她也想劝他不要接这单子,只不过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就不想勉强自己的恩人,但是心里又有点纠结,见他答应了下来,顿时开心到不得了。
这世间事还真经不住念叨,第二天楼大姐离开,韩总却特地留下来,单独跟他说这个事。
韩总是帮楼大姐买单的人,出手也大方,他跟冯君说的是,京城的某家医院,收治了一些渐冻症的患者,其中有两个家中很有钱的,希望能请冯君出手治病。
不过韩总也知道冯大师的难缠,一开始就表示,如果大师不想去京城的话,他可以劝患者来这里“试试运气”——这个词绝对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就是不想有施加压力的嫌疑。
至于钱……那些都好说了,听说了这个价钱还敢来的,就不会在意钱。
冯君没有很干脆地拒绝,只是问了一句,“可以签保密条款吗?”
“这个……应该没问题,”韩总这次答应得就有点没底气了,事实上他有别的考虑,“还有专家想跟您交流一下治疗渐冻症的心得,不知道您方便不?”
“不方便,”冯君非常干脆地回答,“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个医生!”
韩总愕然,很惊讶地看着对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这位是有脾气的。
不过顿了一顿,他还是小声地说一句,“可是冯大师,你所掌握的这门技术,如果能在成本上摊薄的话,可以惠及全世界几十万渐冻症患者呀。”
冯君很无奈地看他一眼,“当我买不起郑阳的房子的时候,心里就想,如果房价能控制在成本价一倍左右的话,那能惠及多少亿的房奴呀。”
韩总的嘴角抽动一下,心说你现在的身家,都够资格买京城的四合院了,还说什么房奴……这不是逗笑吗?你在背叛你所在的阶层。
不过最终,他只是稍微辩解了一下,“房价……这个话题太大了,咱能不谈政治吗?”
“不谈政治,那就谈成本吧,”冯君淡淡地话,“我的治疗方案,成本降不下来……约翰逊得了爱思病能活这么久,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不是因为鸡尾酒疗法,而是因为他有钱!”
韩总的脸相当地苦,半天才叹口气,“那有钱的……总可以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