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认为,多住两天院,不但对自己的身体好,也能有效地向对方示弱。
张泽平本来还想打听,到底是不是冯君把人吊上去的,见到鸭脖对待自己的态度,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按说他心里明白也就够了,但是这厮不知道怎么想的,出了病房之后,还是跟那个混混打听,“鸭脖这是……怎么弄的啊?”
那混混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大家都知道,冯君不好招惹,但是你个糯米鸡也敢得瑟?
糯米鸡是冯君的亲戚,这个情况也有不少人听说了,但是在这种小县城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跟冯君攀上亲戚的人多了去啦。
不过最终,混混还是不想再生事端,于是冷着脸表示,“是外地路过的一帮人,老大和裤衩喝多了,发生了争执。”
这是公开版本的解释,喝多了打不过对手也不丢人,但是张泽平听到耳中,忍不住又是一惊:鸭脖连说实话的胆子都没有?
他终于开始考虑:我合适不合适再去给冯君跑腿呢?
要说张泽平有坑冯君的心,那并不正确,两人是亲戚是自家人,做事情还是要抱成团的,但是毫无疑问,他也是要借这个项目赚钱的。
现在他发现,姐夫的这个侄儿,居然还有这样的狠辣手段,心里真的有点犯嘀咕。
事实上,这也是冯君对鸭脖穷追猛打的原因之一,他除了要给外人警告,也要让张泽平之类的人明白:我不但是你们的亲戚(朋友),也是一个做事狠辣的人。
张泽平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决定,不过他还是去找刘艮,说鸭脖住院了,希望他能过去看一看。
刘艮一听“鸭脖”两字,就有点头大,“小张,他找我什么事?”
张泽平把玩着刚得手的肾机,笑着回答,“你放心,肯定是好事。”
刘艮其实也不傻,隐约能猜到,八成是冯君出头之后,鸭脖要服软了,不过既然张泽平不说,他也就不多问,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晚饭的时候,他去了趟医院,正好鸭脖在跟裤衩喝酒,还敬了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