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别时,傅尧递上一封沉甸甸的银铤,自是能高升回京,还得了美差的谢礼,这倒是意外之喜。王冲美滋滋地接过,没半点客套推辞。傅尧是微微摇头,那美妾也暗暗投去白眼。却不想王冲满心正想着钱,这封银铤至少有三四十两。至于阉人和阉人妾婢有何观感,需要在乎么?
将银铤扔给陪同他来玉局观的邓衍,王冲道:“回海棠渡。”
邓衍一摸就知是银铤,再掂掂份量,一脸慨叹地道:“二郎是有生钱手么?怎么你得钱总是这般容易?”
王冲哈哈一笑:“这也叫钱?以后你才知什么叫钱。”
海棠楼,林掌柜啜着牙花道:“二郎,你别把钱不当钱,二百贯……可不是小数目。”
林大郎在旁一脸抱歉,显然是没说服林掌柜。
王冲自没指望林大郎从家中刮出二百贯来,只是先作铺垫,让林掌柜有心理准备,他问道:“林丈,若是你家能出一种新酒,芳香醇厚,三杯便醉,为他人所未有,能有多大收益?”
林掌柜斩钉截铁地道:“便是泸州烧酒,一般人也要三碗才醉,三杯便醉的酒,不可能有……”
王冲再要言,林掌柜又道:“便是真有,也算不得什么美事,三杯便醉了,喝来作甚?如此也卖不得多,自说不上收益。”
王冲一滞,心说寻常穿越客拿出蒸馏酒就是个宝,可听林掌柜这一说,好像还不为世人接受一般,看来自己又是一厢情愿了。
不过……三杯便醉改作三碗便醉就好,而且酒也只是一条路,王冲要林大郎找钱,要做的事重点还在酒精上面。
见王冲这神色,林继盛笑笑,暗道少年人终究不知世事,以为赚钱这事,靠一个念头就能成的。
不好直接泼冷水,林继盛拐着弯地道:“二郎,莫非你经了此事,再无心进学,想着赚钱了?林丈可要数落你一番,书中自有黄金屋,得了官身,中了进士,钱财自也随着来了,何须在这俗务中下力?”
书中那黄金屋其实就是座囚屋……
王冲暗自腹诽着,也不瞒林继盛,道出了自己想建学的想法。
“这钱还是用来买地,我想在海棠渡附近买一块地,就是那边,既离家近,也紧靠着海棠渡,来往和采买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