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上,她是标准的偏科生,数学一般,对文字有非一般的热爱,读得出名字的好坏。
“……他真的是混血儿,我去问了,外国名字叫Max!”
显然,有人比她的消息要灵通的多。
女生们八卦起来总有花不完的精力和时间,何况是一个本身就具有神秘感和吸引力的个体。后座的男生有了新的关注点,听见这番闲聊,立刻嗤之以鼻地做出评价,“停一停停一停……不是我说,你们知道这个能干嘛,在中国还是要说中国话,不还是要用中文名儿。”
女生们很会反驳,朝他翻白眼:“那也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就没关系,谁要跟小白脸有关了……”被怼了也不泄气,继续嘀嘀咕咕。
许平忧合上书本,回身从书包里摸出下堂课要用的课本,余光瞥见对角线上的人。
小白脸的确很白。
他趴在桌子上,埋头睡得坦然。棕色的发丝翘着一两根,不规矩,如同大型犬类的毛发,毛毛躁躁,整张脸陷进臂弯,左手懒懒地伸出课桌,垂在桌面以外,延伸出微弯的弧度,细瘦的指节。
……
“真能装,也就你们女生吃这套。”
做出‘小白脸’评价的当事人还试图找出更多标签。
费行云自然听不到这番评价。
刺耳的上课铃作响,少年睡眼惺忪地抬头,笔晃晃悠悠地在手指间转了一圈,打了个呵欠,惫懒又自在。
放学后,许平忧并没有直接回家。
她重新在校门口买了一本素描本,这一回没再多加挑选,放进书包里,一路七拐八拐,绕至成东巷口,却并不往家在的方向走,而是直接在分叉口向右,进了巷子的另一处小道,听着小贩推车卖水的吆喝,找到一处摆放花草的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