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有点想笑。
看来洛掌门至今还对白鹤老人执念颇深。
自打听江辞镜说了洛忘川的事儿,牧白看见他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聊没两句便起身离开:“我还有约,先告辞了。”
他和苏墨约好太阳落山在茶楼门口见,这会儿还未到正午。
牧白到苏墨屋门口溜达了一圈,见近处远处的凌云宫弟子都在偷眼瞅自己,到底没敢进屋去。
他独自一人下山,坐马车到凌云渡,随便找个小摊吃了碗阳春面,便在街上溜溜达达,一直逛到午时。
一醉轩是李家开的酒楼,在凌云渡这一带名声极响,家中有老人过寿,孩童办满月酒,能在一醉轩摆上一桌,说出去面上都有光。
比武还未开始,一醉轩外已挤了黑压压一片人头,牧白远远瞧上一眼,都觉头皮发麻。
正打退堂鼓,忽听耳旁有人唤:“小白。”
一回头,便见苏墨站在自己身后,竟没坐轮椅,只是挂了一帘黑面纱。
乌黑长发整齐垂在背后,手执折扇,眉眼带笑,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貌。
“你怎么也在这儿?”牧白精神了,抬手去撩他面纱“还带个面纱,怕人认出你啊?”
苏墨抬起扇子止住他的手:“这里知道我装瘸的只有你,自然要防着别人。”
牧白缩回手:“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装瘸?”
“你在青莲谷不就说过?”
“哦,我想起来了。”牧白挑起眉“当时你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