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鸫这一觉睡得可香,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枕在任渐默的怀里,只是窗外已经黑透了,而且他的肚子正在叽里咕噜响个不停,饿得那叫一个前胸贴后背。
“卧槽!?”
季小鸟一咕噜翻身坐了起来,立刻又“嗷”地叫唤了一嗓子。
他以前沉迷训练不能自拔,加上身边又全是比他大不了一两岁的半大小子,别说找对象了,绝大部分的人连女孩儿的手都没怎么拉过,偶尔深夜卧谈会有谁故作老成开几句黄腔,也都是些纸上谈兵的畅想而已。
自从与他家任大美人儿确立了关系之后,季.童子鸡.鸫同学就一直既紧张又兴奋地期待着上本垒的一天。
只不过,当真等来了一场真格的以后,季鸫才切切实实地体会到,这事儿确实能爽得三魂出窍,但事后不仅会腰软背痛,连挪一下屁股这么简单的动作,那不可名状的某个部位都会传来让人羞耻的酸胀感。
“咳……”
季鸫并拢双腿,尽量减少某个摩擦过度的地方与床单的接触面积,又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现在,几点了?”
他平常说话声音清亮,去K歌的时候总是能轻轻松松唱到C区。
但刚才两人着实折腾得太狠了点,被弄得特别舒服了,季小鸟也放开了嗓门,叫得不知节制。
当时他只觉得畅快淋漓,现在嗓子却干涩得厉害,连发音都像咽喉里梗了块砂纸一样嘶哑。
“来,喝口水再说。”
任渐默伸手,拿起床头柜上备着的温白开,递给了他。
季鸫接过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就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