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
第二日一早,沈馥腰间别着梦阿,边下楼梯边伸懒腰,而君珩三人已经在大堂坐着吃早饭了。
往常总是一派端正和静的燕柳,今日却总是眉头微皱。
沈馥喝了一口小二新端上来的热豆浆,惊奇问道,“燕柳师兄为何事烦恼?”
燕柳先是一愣后又思量了一阵才迟疑着开口,“逢尔……我、我好像被人骗了……”
“被骗了?如何被骗的?你且说与我听听,若真是被骗了,我替你骗回来便是。”不吹牛,论骗人,沈馥真的没在怕的。
清越道,“听你这意思,在骗人上颇有经验?”
沈馥一撸袖子,“这么说吧,在我巅峰时期的时候只用了一句话。”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得意地晃了几晃,“一句话就骗了五百两。”
清越好奇地追问,“哪一句话?”
沈馥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我和您的女儿是真心相爱的。”
“啥玩意儿?”
“我就这么说的,说完那家人就给了我五百两。”沈馥又笑嘻嘻说道,“当然啦,主要是那家人的女儿定了亲快要嫁人了,他们怕我会坏了姑娘名声,所以给我五百两封口。我还记着那姑娘她爹说的话,‘拿着这些钱离开我女儿’,哈哈哈哈哈我当时都快要笑死了!”
时间过去太久,她当时为什么会去骗这五百两她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她似乎是十八岁,拜别师尊后下山的那一年。
身旁端坐的君珩不知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
清越“……我们还是来说一说燕柳的遭遇吧。”
“刚刚我俩上街采买,燕柳见街边有一小子哭得可怜,身前还挂着一张纸说什么远行寻亲、行囊被偷,希望好心人能借点盘缠回家之类的。这、这、这可是再明显不过的骗局了,也就是他不常下山不知人心险恶才会上当,随手就给了那小骗子一个银锭子,我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