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握着拳,颇不满,嘴里嘟囔一句什么,拂袖退到人后。
轩辕云黎也看出这仙君对清云碧看来是真有“私交”,将顾生禁足一月,已是重惩,他心满意,至于自己要写的经书,自然是落花代劳,对他无甚损失,便拱手承了。
直到走出青菀府,轩辕云黎才恍然大悟,这顾生分明明日便要行刑,如何能“禁足一月”?
难免捶胸,看着尼尼叁的府邸,眼中布满怒火,那葡萄树枝繁叶茂,远远也能瞧见个青葱色,他恨不得用眼中之火焰将它烧个一干二净。
落花与流水皆打着哈欠,两人被他夜里叫起,困顿的很,一听顾生将拜玉横为徒,鲤鱼打挺便起了来,又汇聚日新学堂的男仙前来闹事,他们虽拜不得玉横门下,可阶级之别肯深蒂固,自然见不得一草包爬在自己上头,简直是仙生耻辱。
落花看向轩辕云黎,忍住困意:
“她可是威胁了天君才得以拜师,且明日便是行刑之日,也就是说,明日她便得魂飞魄散,我们便再也不会瞧见一个破葡萄的风头抢在前头。
且忍一忍,今夜好好睡一觉,也甭管她拜不拜师,一个连天君也敢得罪的阶下囚,就算是逃过刑法,也永生在三界再无立足之地,你何苦为难自己,计较这等贱民。”
流水:
“唔……你这话可不太对,什么叫能逃过刑法,天君是谁,这三界为首之人!都能被她惹了,简直是自掘坟墓!魂飞魄散都不够罚的,怎能让她逃了去,还妄想拜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了两人这么说,轩辕云黎才神色稍缓,片刻,定了定神。
“玉横今夜罚她禁足一月,想来他明日会利用这机会向天君求情,且玉横一直有为顾生驱妖之意,也就是说,顾生这局……并不一定是死局。”
落花挠挠头:
“可……我还从没听过有人惹了天君还能安然无恙,纵然她能逃魂飞魄散,也定然在天界混不下去!”
流水一拍脑门:
“可是……天君是被顾生胁迫,那……胁迫他的理由是何,那理由如何能让天君肯将她从死牢里放出来拜玉横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