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经历了两位帝王的老公公,已是半个老人家,看到他被我吓成这样,我便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轻咳了两声掩饰了方才那尴尬,扯谎道:“你起来吧,哀家就是随便一问,哀家对这些也不算太熟悉呢,”顿了顿,小声嘱咐他道,“别把哀家这问题告诉陛下。”
苏得意抬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抽抽搭搭道:“这也是老奴想嘱咐太后的,千万别让陛下听到,老奴怕陛下气坏了身子……他本来就被气得下不来床了呢。”
我叹息一声,让宫女停了舞,抱起盛点心的食盒,起身道:“走吧,哀家再随你去看看他。眼看四月底美人们就要进宫来了,他这厢还下不来床,美人们要是在各自宫里,一直等不来陛下造访该多失落呀。”
苏得意赶紧跟上,
点头道:“是的。”
走了几步,我却想起前世时,姜初照跟那些嫔妃不拘一格的相处方式,就问:“嫔妃应该也可以到成安殿侍寝的对吧?”
“回娘娘……可以。”
如果没记错的话,娴妃好像就去过几回。那是六月,我身体恢复不少,去外面看星星的时候,看到娴妃被苏得意领着进了成安殿。那时的娴妃打扮得很凉爽,衣裳薄得让人很有撕扯开来的欲/望。
如今回忆起来,依旧觉得娴妃和那衣裳都很妙,于是忍不住感慨:“陛下上不了美人的床,让美人去陛下床上,似乎也不错。”
“……”
想到这一层,竟觉得思路逐渐开阔,局面逐渐打开,发自肺腑道:“说起来,现下花样这么多,陛下其实只管躺着,不用他动都行呢。”
“……”
苏得意已不接话,但我却越想越嗨,甚至生出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的欣喜感:“甚至用不到陛下,美人们之间好像就可以……”
“太后!”苏得意打断我,想反驳我,但语气却又不那么确定,“那档子事,还是得用得到陛下的吧?”
我停下来,眯起眼睛对他笑。话都还没讲呢,他就被我这笑吓了一跳,膝盖不自觉地发软,眼看着又要给我跪下。
我抬手拉住他的胳膊,内心万分雀跃,很想给他普及一下女子和女子之间的爱情故事,但看到他一脸惊恐且不是很想听的样子,于是作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苏公公,知识是无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