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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春花,你少给我在这儿瞎说八道,我这回进城只是为了给闺女凑学费,你倒好,闹出了这么多幺蛾子。这么多年,是我看错你了!”
“看样子这日子是没法继续过下去了!我实在无法容忍你这样苛待我闺女。废话不多说,你现在就跟我到队里把离婚证明给办了吧!”
水大说完?,便扭过头去准备开门。吴春花一看,这男人是铁了心不跟自己过了,这下整个人都慌了。
要知道,当初吴春花能够嫁给水大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那时候,吴春花家里穷的叮当响。水大虽然刚死了老婆,还带这个拖油瓶。可好歹也在煤矿里转了正式工,每个月工资少说也得大几十块钱。
而吴家就不同了。一个个儿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那偷奸耍滑的性子,天天不好好干活儿,又能分到几个工分呢?
故而,深谙此理的吴春花一看水大有意续弦,就立马抓住了这个好机会。靠讨好水遥,成功进了水家的大门。
可这水大是个怪的。她水遥明明就是个赔钱货,自家男人偏生还把人护得跟个眼珠子一样。哪怕是后来有了儿子,水大一天到晚心里想着的,嘴里念叨的都是水遥那个丫头片子。
水大这次不但亲自出去给她凑学费,现在还为了这个搅屎棍给自己离婚!想到这儿,吴春花心里便涌起了深深的不甘。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水大身边的水遥,恨不得将人撕成一片一片:
“呵!水大,你现在竟然为了这个丫头片子要跟我离婚?凭什么?这小妖精就是个搅屎棍,现在已经把这个家弄得鸡飞狗跳了,你还在包庇她!”
“好!你们还真不愧是父女俩!不过,水大,想跟我离婚,没门儿!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
说罢,吴春花便进了里屋收拾包裹,打算将周家给的彩礼钱一股脑给带回娘家去。
眼下,周家那台缝纫机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堂屋中央,太晃眼了,这大件儿算是拿不回去了。不过,那些现钱可一定要紧紧攥在手里。
想到这儿,吴春花便小心翼翼地脱下了脚上的黑色棉布鞋,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小钥匙。随即迅速打开了角落里的小柜子,将之前藏起来的几张大团结一股脑揣进了兜里。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