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吗?”他突然开口,因为平躺嗓音更加软糯。
周玉川一脸迷茫,可以什么?
“在你需要的时候,我出现。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不用再那么小心谨慎,不用那么处处优秀。”
话音像那晚野生动物园里,天鹅身上掉落的一根羽毛,飘扬着落下。
落进周玉川心里,犹如一记重锤。
他怎么知道。
这些年,她的……心酸。
她那些不为人知、也从不展露的小情绪,他是有多用心、才能觉察。
那些被情绪包裹着的回忆,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淡落。正一点点涌上心头。
高考前一个月,奶奶突然从老家来到杭州,说是爸妈出差回不来,帮着照顾她。被她一眼看破,不顾亲戚老师劝说,一手操持了葬礼。六月初,她平静地参加完高考。记得当时班里有人说她冷血,爸妈刚死还来高考。她打碎牙往肚里咽。
她只是别无选择。
都说苦难磨练意志,但磨难就是磨难,如果不是躲不开,没人愿意承受。
谢谦脸上是不变的散漫,唯有眼神深沉,眼底漾着月光。
周玉川一时恍惚,轻声道:“你要是真想追我,好好学习,像个人样。”
那就是说,有戏。
谢谦脸上挂起笑容:“那好学生能不能教教我,去图书馆怎么做,才能装得像不是第一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