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知盐引制隐患颇多,此行我对他陈述利弊,他已有动摇之意,会如何处置信王还不知,可至少潘霄汉的案子,不至于查不下去,我和孙律会重查历年禹州盐务上的案子,若是一切顺利,大周各处盐务会焕然一新。”
傅玦的话给戚浔吃了一粒定心丸,她问道:“那可会对王爷不利?”
傅玦眼底笑意更深,“暂不会。”
他又话锋一转,“对我不利又如何?”
戚浔不知怎地耳尖微热,想起他的话,便道:“便像王爷说的,若是因此事令王爷身陷囹圄,那便太不值当,有王爷在,还能为大周百姓做许多事。”
傅玦深深看着戚浔,“若我有朝一日,当真身陷囹圄呢?”
戚浔呆住,心底又是一阵发慌,“不会的……”
见她色变,傅玦轻笑出声来,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发顶,“吓你的。”
此时天色不早,傅玦道:“行了,也听到好消息了,早些归家,宋少卿他们今日若有所获,你也不必在此候着。”
戚浔要行礼告退,却又忍不住道:“那王爷做什么?”
傅玦通身的愉悦,“我要查些旧案卷宗。”
说至此,他看出戚浔不愿早走,便忽然道:“你若不着急,倒是有一件差事交给你去做。”
戚浔忙问:“是何事?”
“去大理寺找和禹州盐务有关的案卷,带来刑部,稍后孙律会过来,我们要用,我本想让林巍跑一趟,可你对那些卷宗想来更熟悉些,你便与他一起去吧。”
戚浔眼瞳骤然一亮,克制的道:“最早要拿多久以前的呢?”
傅玦略作沉吟,“最近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