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当天晚上,苏寒就发起了高烧。

    大概是凌晨在酒店大厅睡了太久,有些着凉,跟庄济楚见面时又高度紧张,下午回到酒店房间一放松下来,苏寒就感觉身体发沉,倒在床上很快睡过去,迷蒙中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陌生又熟悉,让人很放心地睡得更沉。

    苏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过来时房间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她分辨不出是不是天黑了。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六点。她居然就这样安稳地睡了一夜。

    嗓子有些干涩发疼。

    她想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刚一动,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团东西。

    疑惑地拿起来,苏寒才看清,是那件陌生人留下的男士外套。

    她盯着这件外套看了几秒钟,然后翻身下床,把衣服放在沙发上,走去餐厅,打开冰箱门倒了杯冷水。

    一杯冷水下肚,终于清醒了些。

    摸了摸额头,摸到一手冷汗。

    靠在冰箱门上,又喝了一杯水。苏寒穿好衣服,下楼去买药。

    她很早就学会如何照顾自己。

    至少感冒有一点好处,她不用再担心失眠。吃过药后,睡得更加昏沉。

    苏寒觉得自己才刚刚阖上眼,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一身的汗,嗓子干涩,浑身关节也难受得发疼。从床上爬起来,愣了良久,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

    父母发生意外后,她一直没有回过任何一处以前被称为“家”的居所,一直一个人住在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