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芊君才不信他这套鬼话,她见抽不会手中的长鞭,便从旁边伸展过来的树木枝干上折了一根新的当做武器刺过去。葬阎不躲不避,那树枝在碰到他身体的瞬间开始迅速枯萎,化作残屑掉入水中。
“万物之初,性本恶,金芊蕈只不过是顺从自己的意愿和欲望行事,反倒是你活得这般隐忍,不累吗?”
“想不到你这么挂念我,我以为你怕我怕到这么多年来都不敢直视我的脸呢。”金芊君忽然扯出一个笑,轻蔑地看着葬阎。
葬阎差点被金芊君这句话激怒,好在他带了面具,没有泄露脸上的表情。
“我怕你?别说你们姐妹二人一起站在这里,就算再加上子午莲,我也不会怕。”
“你关了我那么多年,难道不是因为怕我吗?”金芊君微微眯起双眼,反问道。“你当初在我脸上留下这个伤痕都时候,脸上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葬阎有些咬牙切齿,又惊又气地瞪着金芊君。
这个丫头观察得挺仔细,在那么痛苦的时候居然还能分出精力去注意葬阎的表情。
“那不是怕,蠢丫头。”葬阎轻笑。“那是恨,恨到忍不住想要将你拆吃入腹,恨不得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坎碎你的骨头,吞噬你的灵神,让你彻底灰飞烟灭。”
金芊君早就感觉到葬阎对自己的异常怨气,她本以为他的这股恨意源于自己不听他的话经常逃跑所致,但现在看,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那你更应该杀的是我,为什么杀了阿蕈?”
明明金芊君和金芊蕈长得一模一样,两人小时候又形影不离,但葬阎对金芊蕈要比对金芊君温和不少。
“棋子而已,想杀便杀。”葬阎对金芊蕈没有任何怜悯之意,甚至有些不屑一顾,死了的人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他都不愿意多提。“你会活下来,确实要感谢金芊蕈,但其实也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葬阎抬起手,自他漆黑的袖口中飞出许多毒虫飞蛾,同时自他背后还爬出好多条吐着信子的蟒蛇。
金芊君警惕地看着他,后退了一步。
虽然知道葬阎多年以来一直用自己的身体养着毒物,但这数量却是金芊君没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