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媚听了之后一头雾水,但旋即又明白过来,姑母曾给她说过后宫女人争宠的手段,后宫那些妃嫔们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故意打扮妍丽在御花园和皇帝偶遇,所以他是认为她是在争宠,故意站在这里吸引他的注意吗?

    这摄政王可真够自恋。

    燕媚虽想过若是他不来自己的院子,她定然也会用些手段来争宠,可这次却真没有那份心思,她要制作香膏来养自己的肌肤呢,瞧着慕祈似有不虞,赶紧解释道:“王爷误会了,奴采花瓣是为了制香膏而已,若王爷不信,大可去棠梨院看看。”

    她其他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搁在屋内的小案上,他去看了必然知道自己所说不假。

    可转念一想,她这样说会不会又被他误会成一种变相的邀宠?

    话都说出口,后悔已是没用了。

    慕祈瞥了一眼她手腕上提着的篮子,里头只有几片花瓣,要么是来的不久,要么就没心思采花,只见她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莹润的小臂。

    慕祈想起昨日,她故意跪在自己面前奉酒,穿着件明显尺寸略小的抹胸,勒住两团柔软,挤出一抹深深的雪壑,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今日不就是故技重施么?

    既然她这么着急,那他就成全她。

    慕祈冷冷挑眉,那双寒潭般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透着讥讽,他嘴角漫不经心的勾起:“既如此,那便去看看。”

    反正今日他也是来找她的,他想要她穿成昨夜梦中的舞姬那样,为他跳舞。

    燕媚垂着头,没去看男人的脸色,听他说要去棠梨院,软声应下:“好,请王爷随奴过去。”

    虽然她从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讽刺的味道,仿佛将她看透了一般,很不屑女人用这种手段,但她也不会继续解释,不管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总会走这一步,如今不过是提前来了而已,可惜的是她现在不能采花了,那香膏也得明日才能制。

    燕媚和棠溪走在前面,燕媚手里头还提着篮子,慕祈和秦风随后,慕祈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她身姿窈窕无双,风花拂柳走过去,那些鲜艳夺目的花全部黯然失色,单看背影便能引人无限遐想。

    慕祈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到了棠梨院后,夕阳敛尽了最后一抹余晖,暮色四合,庭中玉树含烟,棠溪在正房内点了灯,又给二人倒了热水,慕祈爱茶,碰到这寡淡无味的水,只抿了一口,很是嫌弃的放下,便再没有多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