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去借钱，跟谁借好？
他跑回后进班，回教室的人还不多，他逮着打过交道的同学上去就说：“同学，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借点钱？四百块。”
一个转学生，人家跟他也不熟，上来就提四百块，百分百被回绝了：“这么多？我没什么钱，一分都拿不出来了。”
拿不出来是不可能的，这男生家境殷实，一天到晚呼朋唤友地请客，一请必然好几百。
下一个，尚煦学聪明了点，只借五十：“同学，能借我五十块钱么？”
对面是个安安静静的小女生，看他凑过来，脸都红透了：“那个……我钱都在校卡里，要不我……”
尚煦立马走人：“没事了谢谢你。”
他还没走远，身后就有个欠儿跟那小女生叽叽喳喳：“小心点儿，他们说这个人以前混街头的，他们那一带打架下注赌钱的多，可能欠债了，别被骗了钱。”
“对，反正对这种人多个心眼儿吧，咱们都正经学生，很多事儿不知道。”
尚煦听得一清二楚，没吭声。
抬脚踹了旁边没人用的空课桌，整个教室不过零星十来人，全缩着脖子静悄悄了。
这闹心地方暂时不想待，他走出教室，经过培优班正好看到尹粼。想起这两天都没约他讲题，火速回教室拿了试卷绕过去找他。
“会长，”尚煦大摇大摆坐他前面，托着腮帮用笔哒哒哒敲他课桌，“写累了么？有空么？约么？”
尹粼停下正在写的题，从书箱里捧出本笔记。
尚煦满意地笑了，抽出一张试卷：“来，我问你几道数学。”
尹粼：“怎么突然问数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