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的目光,移到了木夫人身上。
李老夫人从木夫人身后,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一眼望去,他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木夫人很不对劲。
她脸色“刷”地惨白,连原本娇艳的嘴唇都变得没有半点血色,放在裙边的双手拳头紧握,握成了苍白颜色。
木夫人整个人都在抖,似是痛苦,又如惊吓。
她反应,除了注意到李老夫人异状的宁风和舒百灵两人外,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有多大异常。毕竟徐捕头所讲的完全是常人接触之惨事,她一个柔弱女子受不住惊吓再正常不过。
徐捕头继续望下说着情况:
“……地痞当日淋雨,受了寒气,病卧了两天,刚能下床他就跑回了破庙,想要毁尸灭迹,结果压根没有看到尸体,只看到一小滩血,还有一小块布料。”
徐捕头顺手拿出来一块染血布料,鹅黄色衣料上有褐色血迹。
“地痞还以为尸体被发现报官移走了,连县城都不敢进,连夜逃窜到了隔壁县一个游侠儿家中,一躲就是八个月。”
“在这八个月中,地痞提心吊胆,日日噩梦,梦到鹅黄衣服女鬼怀抱婴儿,前来索命,只是几个月时间弄得形销骨立,眼看撑不下去了,不想埋骨他乡他才回来投案。”
徐捕头说到这里,一直冷静的脸色才显露出古怪来,摇头道:“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更没有人来报过案。”
“刑房书吏调过卷宗,确定这段时间我们县城里没有任何妇女失踪。”
“那就怪了。”徐捕头看看木离,看看木夫人,道:“地痞十分肯定,女子是本县口音,且本捕头询问过打更的瘸老二,他说曾看到当日风雨停时,有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鹅黄衣服女子,进了左近一家院子里。”
“瘸老二当时没有能看清楚是哪一家,不过徐某人查访过,附近有年轻女子的就那么几家,然后在当天,尊夫人似乎是到城外省亲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