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余艘的鼋头舰,和二十艘虎头舰齐齐地从碧海滨州渡了江,靠在了苍梧的泾州渡口。”
两百余艘?朱芷潋吃了一惊。
这船数之多是她记事以来闻所未闻的,这是要做什么?而且还有二十余艘虎头舰。
虎头舰通常用来载重要官员及将领,竟需要二十余艘?
“可有鳯头舰?”朱芷潋心中一动,忙问道。
“有一艘。”
这……难道是大姐亲自来了?这不可能。
秋月见她神色凝重,便知事态非同小可。
“原来殿下也觉得此事厉害,那就更得小心行事了。我们这艘蛇形舰不仅小的很,也无火器弹药,用来行路勘测虽是方便,但遇到大军,是很难逃脱的。不如我们在上游潜藏些时候,等他们过了江,再逃出去比较稳妥。”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鹫尾有没有探听到什么?”
秋月摇了摇头,又宽慰道:“殿下放心,回头我让阿藤和阿葵下水一趟。瀚江虽然凶险浩瀚,但她们能在水下闭气甚久,水性也好,让她们靠近船队探一探虚实,应是能有所收获。”
朱芷潋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叮嘱道:“那就让她们俩多盯着那艘鳯头舰一些,鳯头舰上的人最是要紧,想必也最容易打探出些什么来。”
秋月依言吩咐了下去。不一时,船舷处泛起两朵水花,阿藤与阿葵已领命下水去了。
“秋月……你说我要是找不到他,该如何是好。”朱芷潋望着江面,心乱如麻。
秋月低头不语。
真希望早日找到苏学士,能解了她的眉头。或者,暂时找不到也好,至少在寻人的途中还可以相伴左右……秋月忽然惊觉到自己的奇怪心思,不由背上打了个激灵,忙收拢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