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潋嘀咕道“刚才我见那农妇指路时,分明是骗人的表情,如何你就觉得她说的是真话了?”
秋月实反问道“殿下方才是用了观心之术?”
“是啊。她开口就跟我要银子,我才不愿意给。反正我能看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哈哈哈,原来如此,所以殿下才那么胸有成竹地往右边去了。”
“可是你是怎么确定的呢?你也会观心之类的方法?”
秋月似笑非笑地答道“我?我是不会观心之术,不过我会感知人的气息。方才那个农妇回答我时,气息均匀,毫无起伏,所以我猜想她说的是真话。”
朱芷潋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这话听着倒不像真话呢。
秋月却道“方才我说到揭下了鹫尾的面纱,殿下不想听之后的事了么?”
“想听!”秋月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见鹫尾的身法和出手,明明是一等一的雾隐流的高手,着实吃了一惊。要知道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平时就这样自由出入城中各处,岂不是极大的隐患,于是我便逼问她缘由。”
“她如何说?”
“鹫尾那时的性子还很桀骜,她丝毫不避讳自己是出身雾隐流门下,也不避讳是林氏派她来监视秋月氏的。”
“怎么会这样?她父亲不是为了保住她不为林氏所害才送到你们秋月城的吗?”
“她说,她父亲身居弹正台,需要掌握百官私下的情报,这其中有不少是林氏的雾隐流门人替他刺探得来的。不仅如此,林氏还劝他把女儿也送入雾隐流学习五行之术。起初,她父亲高广是觉得由女儿代自己打探消息,要比任何人都来得信得过,便答应了。但后来,高广反被林氏胁迫,要他以送女儿避祸的名义,将眼线安插在秋月城,不然就会对他女儿不利。”
朱芷潋越听越是忿忿,拿孩子去要挟父母,当真是最卑劣的手段了。倘若自己落在坏人手里,只怕母亲也会急得一筹莫展。难怪这高广虽然为人清廉,也不得不答应了林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