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没拿好手里的礼物,险些扔出去,“姐姐这是何意?”
风倾城还是挂着美丽的笑容,“瞧你吓得,我不过是好奇。”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末了,风倾城又加了句,“妹妹天资聪颖,怎会不明白姐姐的意思,更何况,苏鸾不是早有提醒。”
青粟猛地抬眸,风倾城知道这酒是她故意哄太子喝下。
“你瞧我,我在这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差点忘了还要给其他妹妹送礼呢。”风倾城的脸上还是挂着笑,青粟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这一切突然明朗,这个贼喊捉贼的人是风倾城啊,她一面找人散播这个消息,一面又做出当家主母的样子,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抓出幕后造谣之人。
苏鸾是风倾城的人,风倾城知道,这酒到了青粟手里,她会想尽办法哄太子喝下,而青粟的身份地位在众多秀女中并不突出,不过是个庶女,又像是个不争不抢的主。更何况,青粟是太后的人,就算嫁进太子府,也绝不会影响到风倾城的位置。退一步,就算这酒被青粟倒了,无凭无据,谁也不会怀疑到风倾城。
风倾城已过二九年华,太子却迟迟没有承诺要娶她,平时给的宠爱再盛,没有太子妃这个头衔,一切都是虚的。
若是昨夜被宠幸的是风倾城,难免有人起疑,可这人是青粟,太子必定会因为愧疚娶风倾城为太子妃,至于其他人,风倾城从来不认为她们会对她构成威胁。
阵阵寒意跌进心底,青粟用力拍了拍胸口,好像那里已经麻木了,它再也不会有温度,只是一味的跳动,时刻提醒她,这苦难的人生还在继续。
另一边,青罂如愿嫁给了路尧宸,同一天夜里,有人缠绵悱恻,也有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
但是第二天,她们都会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她们还是一样的明艳动人,一样的踏进皇子间的争斗中。
宸哥哥,罂儿很喜欢你,很喜欢……青罂看着身旁睡得正熟的男人,在心底一遍遍的表明心意,那一年她和青粟只有十一岁,父亲带她们去寺庙里求菩萨,求菩萨保佑几位姨娘能生出个儿子。
街道很乱,青粟又贪玩,混进人群偷偷溜开给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她心里高兴,可害怕父亲责罚,不敢接。青粟一边笑她胆小,一边把冰糖葫芦塞进自己的嘴里,鼓着小嘴,对着青罂晃了晃脑袋,好像在炫耀。不知道是哪位皇室贵族的马车排场那么大,一面走,一面驱开前面的行人,又不知是谁推了一下青粟,青粟忽然一个踉跄,被冰糖葫芦噎住,粉雕玉琢的小脸瞬间通红,而原本就窄小的街道变得更加拥堵。
青罂不敢告诉青墨轩,只好用力拍打青粟的后背,总算是看到青粟把核吐出来了。青粟奋力吸气,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看着青粟这副模样,青罂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青墨轩身边的家仆王叔说:“这是皇上新纳的妃子梁夫人,品级不高,只是近来正得宠,难免恃宠而骄,回家省亲都要弄那么大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