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往干净水盆里拧帕子,手下‌去,直接冻个哆嗦。她说:“阿胖,再提点热水上来,水冷了。”
武番:“不用,直接冷水降温,伤口在发烫腐烂了。”
武番指着肩膀和小腿上的伤口,边缘处的血肉已经变色,腐烂了一小圈。
阿胖木讷地站在墙角,神情迷茫又崩溃。
武番摸出刀,直接剃掉伤口边缘的皮肉,鲜血横流,染红了骨头。一刀割断捆绑赵亮的绳子,提起水桶,直接冲赵亮淋浇上去,哗啦啦的泉水四溅,带着鲜血,打湿床单,滴滴答答流在地上。
然后拿出桶底的几颗灵草,揉碎了,分‌别塞到伤口里。
“那药还挺管用,他伤这么重,撑了大半天,才感染点点。”武番洗干净手,“继续吃吧,一天早中晚三颗,应该过几天就能好。”
武番:“给他换个干净房间,别绑,伤口恢复得快些。”
一听恢复得快,阿胖刹那抬头,呆滞的脸,瞬间浮现出惊喜:“真的?真能好?我表哥真能好?”
“嗯,能。”好不了,她就帮他重新塑个身,总归现在还没有死。
阿胖“哇”地一声哭起来,两百斤的大胖子,缩在墙角,哭得像个小朋友,稀里哗啦,鼻涕噗噗。
武番好笑,又有点理解。赵亮,是阿胖目前唯一的亲人了吧?
厨房的灯亮起,得知赵亮无碍的陶姜和木灵,微微松下一口气,开始准备晚饭。
白天出了大事,烤全羊是没法烤的,只能简单做几个菜。
小宝宝和小亚还坐在广场边,鼎炉的大火照亮广场,远处的大海一片幽深,大风吹翻海浪拍岸,卷走了岸上的残肢。
武番走过去,摸摸小宝宝的头:“还看呢?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