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顾才人提问道。

    “平南候家的安和郡主,外界人人皆知自幼习武,甚至从小一同长大的亲故家兄弟,都被一路暴打,当街鞭挞泼皮子,虽然我等觉得无碍,但对于女人家的名声,总是些许有碍的。安和姐姐议亲许久,订了两次婚,却都被男方毁约。”

    说着说着,就扯得远了,顾才人又问起那安和姑娘,虞昭仪知道的不多,便由身边的大宫女陌刀解释。

    陌刀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八卦:“安和郡主第一次订婚,乃是某家的二公子,媒人说着男方性格温吞,郡主又是个凌厉性子,正好互补,这家家中富贵,安和郡主又不喜繁琐之事,做二房夫人,清清闲闲,结果某一天,郡主出门无意间发现了这位未婚夫,居然发现他看似洁身自好,实际上在外蓄养了数位青楼女子,都是外室,甚至答应了等夫人进门之后,就把这些女子就接进门。这怎么能行,安和郡主是个暴脾气,直接在那未婚夫身上甩了十道鞭子,打的是血汗淋漓,好歹留了条小命,不过这一下,两家这亲事是结不成了,不结亲,反结仇。”

    “之后不久,安和郡主就定下了第二次婚约,吸收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平南候家做了充分的调查,第

    二位未婚夫,乃是某家的长公子,身娇体弱,同样与郡主互补。长相也是文质彬彬,身边也没有女人,初入也是风雅之地,书斋,诗会。平南候对这个未来女婿很满意,可......万万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与自家书童有染!若不是郡主亲眼撞见,谁都不信,郡主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甩十个鞭子,一人甩了五个鞭子,半死不活。这第二桩婚事,也不出意外的吹了。”

    说到这里,陌刀发出了一声悠悠的叹气。

    “那第三个呢?人品如何?”顾才人简直是大开眼界,疯狂吃瓜,贵京城真是宝地啊。

    陌刀嘴动了几下,似乎是在措辞如何开口。

    “这第三位,就是安和郡主如今的夫婿了。”

    “两个人呢,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继前两位订婚的失利,与安和郡主暴打前未婚夫的事迹流传之后,京中已经没有媒人敢登上平南候府的大门了。平南候差点就亲自求见了先帝,请他指一门婚事了,当时这两桩婚事退亲之后,安和郡主已经快要十九岁了,虽然说咱们京城的女儿不愁嫁,养到二十岁嫁人实属平常,但那都是婚事早就已经定好的,只待成婚。如今这个年龄的安和郡主,再想找个合适的夫婿,实在是不容易。”

    “如今安和郡主的郡马,乃是他自己请媒人上门的,当时简直是惊掉了一众人等!这位的身份可比前两位贵公子还要高!乃是当今陛下的表弟,承恩伯府的世子爷!据说,当时郡主鞭挞第一位未婚夫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十分欣赏郡主飘逸而独具特色的鞭法,深深地被这位不拘一格的女子所吸引,主动上门求亲。”

    “那这次没有发现这位有什么不良癖好吧?”顾才人问道,王沅心中也在点头,这安和郡主,实在是倒霉了一些,先碰见了一个斯文败类,花花公子,后碰见了个性取向不同的,这得亏是及时发现,郡主也身份够高,有选择的余地。

    陌刀沉吟了一下,“这位确实没什么不良的癖好,如今被称为京城第一妻管严,只不过自称成亲之后,出门经常被发现,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看到什么似的,后来被狐朋狗友扒拉下来,这位身上居然有鞭痕,但是不重,看起来轻的很,似乎安和郡主没有使劲儿打。大家都在传言,肯定是这厮不知道做什么被打了,结果他倒是洋洋得意,打是亲,骂是爱,你们懂什么。久而久之,大家已经习惯了,安和郡主如今的这位郡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配的很。”

    虞昭仪喝了口茶:“安和姐姐如今过的不错,只是退婚两次之后,不少人家再议亲之时,就对武将家的女儿避而远之,就算是要议,也要提前打探许久的消息,这位准备议亲小姐的性格究竟如何。”

    顾才人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陌刀你怎会如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