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就是路过。”朱鱼依旧风轻云淡,“婶儿活这么大岁数肯定也知道人都无利不起早,邱梅勾引大伯,对她有什么好处?”
王大丽心中也起了疑虑,心道一声不好,别再是朱康那小瘪犊子故意使障眼法,表面上把祸水引邱梅身上,其实跟他搞破鞋的另有其人?
老鼠眼转了一圈,王大丽心里笃定。但她不想承认是自己找错了人,而是掐起腰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邱梅小丫头厉害啊!才十几的时候就被老头包养,到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了呢!谁说非得给她好处她才给人睡啊,万一人家就是天生的贱骨头看见男人就合不上腿呢!”
任朱鱼经历过网络暴力校园暴力也没听过这么恶心的话,而且还是来自同村从小看自己长大的长辈,还都同为女性。
朱鱼气不打一处来,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句:“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这样说怎么了!敢做不敢让人说啊!”王大丽哼了一声,掐着水桶腰一扭一扭走了。
正当朱鱼也红着眼睛准备回去的时候,门开了。
邱梅顶着一头火红长发,素颜,看起来干净又萎靡,她朝朱鱼伸手,里面是巧克力。
“吃糖么?”她笑着问。
朱鱼摇头:“你的糖太苦。”
经过这一会儿无用蹉跎,天色又暗了几分,但天边霞光万丈,照耀的本就金黄的麦田更加金黄。
朱鱼很久没有在瓦房上坐过了,再次上来,恐惧已经大过了新奇——她害怕自己滑下去。
“别那么紧张,我家房子又不高,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人。”邱梅说。
朱鱼望了眼高度:“摔残还不如摔死了。”
远处风吹麦田,掀起一阵阵金黄的麦浪,她觉得这景色真美好,该带夏光一起来看。收回思绪她问邱梅:“刚才外面人骂你骂了那么久,干嘛不解释?”
“解释有用吗?”邱梅一句话将朱鱼所有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