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是第一个对着她表现出好像天然的亲近,又不顾一切凭着本能要保护她的人。毫无目的,固执而执着。
就和洛知意对她眼眸中的干净惊叹一样,这种感觉过于纯粹,反倒令她不愿接受。
洛知意以为凡是都要等价交换,可是江稚破坏了她心中对这个认知的平衡。
为何不怕?
为什么已经伤痕累累还固执走近?
黑漆漆的钢棒在光下透着摄人的寒意,对准了江稚。
“靠近我你就会死。”洛知意缓慢地握紧,褐色的双眸在背对的光线之下显得暗沉,“还不怕吗?”
江稚用行动回答了她,向前走了一步,额头毫不畏惧的抵上了冰冷的钢棒顶端。
她是迎光站着,照的一双漂亮的眼睛很通透,里面是对自己全然的信任,嘴唇微动。
洛知意辨认出江稚说的那三个字——
是保护。
半晌,洛知意将车门一开,拽过江稚的手将人塞了进去,掩去了眼中那抹无可奈何,自己也坐进车中。
房车内部空间很大,秦锦早就在里面看得胆战心惊,医药箱早已经准备好,江稚一来她就开始换药。
刚刚真是将她吓得够呛!秦锦真以为洛知意想砸上去,江稚居然躲都不躲一下。
“去商会。”
车辆开动,驶离了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