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定晔的似质问、似疑问,彩霞这回灵台清明的不是一般二般。
她毫不迟疑道“是奴婢同大公子演的戏,王夫人并不知……”
这话萧定晔相信。
若没有猫儿先一步向他下矮桩的事,他可能还会怀疑她也参与其中。
然而她之前已经头铁了一回,含恨离去,她那样的脾气,怕是不会再来第二回。
他只短暂的想了一息,便表扬了彩霞“极好,这个法子好。”若猫儿不是受到危险,他便是主动来道歉,她怕是也不会开门。
现下这么一来,等他救了她,她一定会扑进他怀里瑟瑟发抖,然后揪着他的衣襟再也不让他离开,他正好扌包得美人归,同她两个和好。
然后他再温言软语同她讲道理,让她对那个坎坦人放手。
好计策,是个好计策。
他略略敛了敛心神,再往房门迈近一步,想要做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要慌里慌张的撞开门去英雄救美时,房里的说话声,全须全引的传了出来。
“来呀,你快来呀,本姑娘忍不得了……”这是胡猫儿的媚语声。
“你……你你,本公子当了数年的采花贼,从来都是本公子主动,不许你主动……”这是殷小曼战战兢兢的声音。
“本姑娘本就是个主动热情的人,可惜家中太有钱,无法误入风尘。否则说不定就是青楼里最红的头牌……”这是猫儿欠揍的声音。
“你你……你要搞清楚,本公子才是采花大盗,你不是!”这是殷小曼企图扳回一局的声音。
“哎哟,谁采谁又有什么所谓,只要你我二人快活了,不就成了……”
萧定晔紧紧捂住心肝,再没有勇气往前一步,太阳穴一突又一突,像在全天下人的注视下戴上了一顶虽假、却引人注目的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