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颜看着着急:“表姐,都这时候了,你还管字好不好看?赶紧写完上床躺着去吧,想必这收到信的人,不会怪你的字写得不好看的。”
叶雨潇摇摇头,道:“我是怕字写得太烂,看起来不像是我写的。万一让人以为这是仿冒的一封信,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顾清颜听明白了,怪不得她肚子疼成那样也不让人代劳,原来是因为这封信必须是她亲笔所书。
是什么样的信,必须得她亲笔来写?顾清颜满心好奇。但叶雨潇不告诉她,自然有不告诉她的道理,她没有去追问。
叶雨潇写写停停,直到捱过了两波阵痛,才勉强把信写完了。她让小纂把信纸折好,塞进信封,又小声叮嘱了她几句,再命她找人送信去了。
“忙完了?”顾清颜把叶雨潇扶到床上躺下了。
“忙完了。”叶雨潇仰首望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道,“希望这封信起不到任何作用,希望一切都是我多心。”
她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把信写完,末了却盼着信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是什么道理?顾清颜愈发好奇了。不过她很快就无瑕再想这些,因为叶雨潇的阵痛越来越密集,痛感也越来越强烈,她便只顾着安慰她,给她加油鼓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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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城楼上,呼延萍穿着一身灰白相间的衣裳,几乎和城楼垛子融为了一体。她远眺着出征大军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嘴角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来。
恩慈看看四下无人,正是说话的好时机,便问呼延萍道:“长公主,您为何要骗熙朝的皇帝?”
呼延萍这会儿心情好,没有怪她言语不敬,含笑反问:“我骗他什么了?”
恩慈道:“明明是国君让左山公给控制住了,您为何却骗熙朝的皇帝,说是左山公被国君给软禁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直接告诉熙朝的皇帝,乌劼国国君受制于左山公,请求他出兵相助?”
“那不成。”恩慈马上道,“熙朝的皇帝都把公主嫁给左山公做平妻了,他要是知道左山公控制住了国君,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帮着国君打左山公呢。”
“这不就结了。那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骗熙朝的皇帝?我若是不骗他,哪能哄得他出兵乌劼?”呼延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