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欧阳晟很肯定地道,“自从你派人偷过本王的饮食和食谱,本王就在尚雍院另设了小厨房,做饭的人都是本王的心腹。至于今天,本王自从踏进平南王府,水都还没喝一口。”
原来她以前干的那些事儿,都已经被他知道了。好在她一直打着勾搭他的旗号,就算被察觉也没什么。叶雨潇尴尬地笑了笑:“那你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你今天这样反常,肯定是有缘由的,不可能无缘无故。”
欧阳晟实在是想不起来,只得提议:“要不你把本王打晕,再命人把本王先送回去。”
没用的,麻药都不好使。叶雨潇道:“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能躲她一辈子不成?”
不用躲一辈子,躲到他死就行了,反正也不远了。欧阳晟以手作刀,砍向了脖子,打算自己来。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徒弟?看这本事可不怎么样。”窗外忽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叶雨潇刚扭过头去,就见一名瘦高的男人身手利落地翻窗进来了。这是谁?参加寿宴的宾客?有门不走,却要跳窗,真是有意思。
欧阳晟一见到他便神色舒展:“谭十召,原来你还没死。”
谭十召?这是江南名医谭十召?看他的模样至多不过二十出头,怎会如此年轻?她还以为是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呢!叶雨潇惊讶极了。
“王爷还没归西,我怎么舍得死?”谭十召穿着一身极宽大的袍子,走起路来,晃晃荡荡,“怎么,又让人暗算了?”
他用了一个“又”字,引人浮想联翩。欧阳晟正要发火,却见谭十召在宽大的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金丝小盅来。
“这是什么?”欧阳晟问道。叶雨潇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谭十召没有回答,径直打开了盅盖。
金丝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是要做什么?叶雨潇正奇怪,就见有一只细小如蚊,近乎透明的虫子从欧阳晟的左耳里飞出来,一头扎进了金丝盅里。
谭十召迅速盖上了盅盖,这才开口,摇头晃脑地感慨:“情蚁乃熙朝十蛊之首,百年难得一遇,今儿却在王爷身上见着了。看来倾慕王爷的这位女子,对王爷爱得深哪。”
他居然还有心调侃,欧阳晟的脸刷地一下就黑了:“蛊虫成双,肯定还有一只在白真真身上,你快去取来!”今天他一见白真真就像服了合欢散,肯定是这情蚁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