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今夜见到他,波澜不惊,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又拿着根毛笔转去了。
看来真的心情不好。欧阳晟走过去,站定,抬手,终于揉到了她的头发:“在写什么?”
叶雨潇把笔朝笔筒里一丢,没作声,但也没避开他的手。
欧阳晟稍稍放了心,自怀中取出个纸包,递给了她:“这是内造的红糖,里头掺了好几种花瓣,据说宫里的娘娘们都爱。你让小纂煮给你尝尝,若是喜欢,明日我再多送些来。”
隔着纸包,都能闻见这红糖花香扑鼻,但叶雨潇愣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送我红糖?”
“你小日子不是来了么?喝点红糖水,能舒服点。”两人虽然亲密,但到底没有“坦诚相见”过,欧阳晟说起小日子三个字,脸有点红。
“谁小日子来了?”叶雨潇还是愣。她这个月的例假早过了,下个月的又还早,怎么算也没到喝红糖水的时候。
“没来?”欧阳晟面露迷茫,“那你今天在庑房前,为何会忽然心绪不佳?”
“欧阳晟!”叶雨潇这才明白了这包红糖的意思,抓起纸包就朝他脸上砸,“你知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发脾气或闹别扭的时候,问她是不是来了大姨妈,多半是在骂她!”
“你再这样,我只能回敬你一句:你才来大姨妈了!你全家都来大姨妈!”
大姨妈?她以前好像就用过这个词,当时他还纳闷,她亡母哪来的姐妹呢,敢情是小日子的意思?欧阳晟一个错神,竟没能躲开纸包,鼻子被砸了个正着。
这一下砸得疼不疼不知道,但嘭地一声,响动挺大。叶雨潇再顾不上吵架,猛扑了过去,捧住了他的脸:“你傻呀,怎么不躲?疼不疼?”
鼻子这般脆弱的地方,砸到哪有不疼的。欧阳晟闭了一会儿眼,方才缓过劲来:“我全家上下就两个人,你,我,而我没有来大姨妈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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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烦不烦啊。一个大男人,别把大姨妈几个字挂嘴上。”叶雨潇使劲儿地揉了揉他的鼻子,把他给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