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馆子里作跑堂引马的小厮,忽有一日被东家送来了这深山之处,便叫小的看好这座藏宝肆,被一个富家的公子监看着,只管着和有密函的访客收接或贩出那些宝贝。”
“还有别人么?”
小厮点头,小声抽噎道:“有,不过不多,还有几个与草民一般的小厮,与小的一道被送往这里,可都在前些日子”
邝钦衡亦点头,了然道:“都死了。”
“是十七日前,那夜大雨,小的听闻外面声响大作,只道是雷声,并未起疑。可是声中夹有人声,有人耐不住,便出门去望,如此三番,最后竟然只剩了草民一介,迟迟等不到他们回来”
“你也出去了?”
“小的尽然鼠胆,留在最后一个,却更怕一人待于这藏宝肆内,于是点了火出门去望,谁料到,谁料到”小厮抹了一把丧气眼泪,说,“他们同这群人一并在这白鹿谷血泊之中,周遭左右无人。”
这话愈演愈玄:“这白鹿谷中只有道道黑影掠过,其中还有奇怪的吠声,小的只见到了如同那画上的若非那山神——”
“还山神?”邝钦衡登时收了玩闹皮相,起身冷冷道:“事到如今,本官是听你在这胡诌说书的!”
那小厮大惊,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道:“小的怎敢,小的不敢啊!”
傅千张此刻从后面跳上来,冲他摆手道:
“欸,快别说了,你那藏宝肆什么肆,也不看看里头藏得都是些什么宝物,那分明就是马贼劫来的东西当做销赃的,你口口声声说不是此时非马贼所为,想必自个也是门儿清吧。”
小厮垂了头,诺诺说:“不瞒大人,大人所言极是。”
千张见这一着猜到,便又大咧咧道:“那便是了,你是那临江王派来的吧?”
那人一头雾水,恍惚道:“什么临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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