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仿佛有那个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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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房之外不远的假山,侍女乖巧伏在草地上,在季寻真没来找她之前,她不敢妄动。
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便可听到那侍女口中正喃喃自语:
“仙君大人,奴家等着你啊,等着你啊……”
她不停地念,不停地念,念到瞳仁上翻,眼白占满了整个瞳孔。
她微微抬头,“仙君大人,你在哪里呀,你快出来呀……”
她的嘴唇从中间破了个皮,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肉里戳出来,想要戳破整个下巴一样。
很快那豁口逐渐变大,撕裂从嘴唇蔓延到了下巴,从血肉里伸出一只类似口器的东西,口器中伸出一根锐刺出来,往上一抬,人中部位的皮肤瞬间被割开。
脸部皮肤一点一点被割开,露出节肢动物的皮肤。
不一会儿,侍女整个人皮都蜕了下来,完完整整的一块,伏在草皮之上。
蜕下人皮的侍女长着两只昆虫一样的透明骨翅,两只眼睛硕大,眼眶几乎要兜不住,一直口器发出人言般的嘶鸣,若是仔细听,能依稀辨别出它不断重复的话语:
“仙君大人……奴家来找您了……奴家等得您好苦啊……”
“仙君大人……奴家来找您了……奴家等得您好苦啊……”
“她”垂首,四肢着地,弯曲成一个不可能达到的幅度,开始爬行。
“她”脑中仅剩的记忆就是季寻真那张略带妩媚的男脸,“她”要找到仙君大人,然后和仙君大人双|修,让仙君大人带“她”去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