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蒋悦悦生产之前,蒋知州就仗着太后的势在京城横行起来,他倒也不敢做的多明显,不过但凡花街柳巷,无不把他当做凶神恶煞的。
蒋砚原本是想劝诫父亲,可跟着走了两趟销魂窟,便一头扎进了温柔乡,比蒋知州还要痴迷许多。
这些事情,府中的姨娘也都知情,但是白姨娘和映月不敢劝,金姨娘也劝不动,便只得作罢。
蒋灿也正是定性的年纪,偏父兄没起到好的作用,渐渐的也开始同京城的纨绔子弟往来交好,成日里不着家,白姨娘惦记着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倒也不管他去哪,只给他带够了银两便是。
要么说父子连心,蒋灿虽然没跟着蒋知州,却也和父兄在同一所青楼里聚了头,蒋知州开始还颇有些生气,蒋灿年纪太小了,实在是不该来这样的地方。
“过不久就要回涿州了,父兄此时不让我见见世面,岂不是浪费了?”蒋灿如是说。
蒋知州便想着反正太后的懿旨就快下来了,此时放纵些也无妨。
只是没想到两个小辈的没犯什么打错,反而自己一头栽进了火坑。
蕙帝早朝之时,忽而听得外头鼓声阵阵。
那鸣冤鼓是为百姓所设,实有冤屈,直达天听,只不过民告官要先滚一圈铁钉板,从始至终这面鼓都不曾响过。
到底是什么样的冤屈,让这鼓声一大清早就震响了朝堂呢?
蕙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昨日派了萧乾清洗洞凌派,过了一整日却也没有半点消息,派去打探的人也都一个个仿若石沉大海,蕙帝正头疼的厉害。
为了让民众信服自己的“仁政”,蕙帝这阵子也做了不少功课,不过此时击鼓的人,确实让蕙帝起了杀心。
“传。”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贱民不要命了,冒着滚钉板的刑罚也要到这大殿上来。
不多时,一对老夫妻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跪在文武百官中间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