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谦哭丧着一张脸,十分幼稚的站在宁香的房门前。
忠叔和阿厌都淡定的看了看他,随后齐刷刷的走开了,留下欧阳少谦一人,他只能十分尴尬的跟了上去,只有跟在忠叔身边的时候,他有时才看起来像个少年郎一般。
辛语澜转日一早便同宁香辞了行,宁香心里也是有些底的,只是没想到辛语澜这么快就会提出来。
宁香受辛语澜邀请,来到她的屋子里,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已经收拾整齐了,床榻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扁扁的包袱,看上去并没有带太多东西。
“夫子此去是要游遍大江南北么?”
“也不一定,兴许还回京城去,在教坊里讨生活也未可知。”
辛语澜坐在宁香旁边,对着她淡淡的微笑。
“女人家独自一人出门在外本就不易,你帮了我这许多,怎的还要自己出去讨生活?”
宁香有些愧疚,极力的想挽留。
而辛语澜却摇了摇头:“这一遭我也算看透了,说什么为齐缨报仇,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儿,我可能更想自保吧。”
“夫子受了这么多苦,也实在是我考虑不周。”
“说起来,若不是你这么有本事,我也不可能抽身。”辛语澜突然起身,给宁香行了一礼。
宁香吓得忙站起身来回了一个,将辛语澜扶起,道:“夫子这是做什么?可真真折煞宁香了。”
“这一礼你当得。”辛语澜也不管宁香是不是接受,只自顾自的做了,许是知道宁香这孩子一向极为尊师重道,便也只表明了心意,没有非要她应了这礼不可。
宁香明白辛语澜的意思,不过是希望她惦念着齐缨的事情,帮着朝廷把萧王府端了便是。
只是如今可惜的却是忠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