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蒋悦悦一副热切的样子,凑上去亲近蒋夫人,同坐在床榻边的蒋砚就有些不开心了,微微皱起眉头来,但这厌恶的表情转瞬即逝,蒋悦悦没能看到半分。
宁香在一旁瞧的清楚,不知该作何感想,明明是亲姐弟俩,这场面却和仇人相见一般。
“我平日里总恹恹的,不想挪动,也就是你来,我才起身。”蒋夫人笑道,“我的儿,在王府那些时日,已是我强撑着了。”
“是悦儿不好,劳母亲挂心了。”蒋悦悦脸上露出歉意来。
蒋夫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无妨,都是为娘该做的。”
“母亲出府几日,回来就病倒了,也不见你来问一句,现在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蒋砚气不过,插了一嘴。
“你!”蒋悦悦气急,差点就要破口大骂起来,但一收神,又抬起手来蹭着没有眼泪的眼角,佯装哀伤的哭嚎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因何这样挖苦我?”
蒋砚最见不得女子这般矫揉造作的样子,立刻想要回嘴,却被蒋夫人厉声何止。
“砚儿!”
“母亲。”蒋砚见蒋夫人维护姐姐,一时也有些赌气,竟就站起来拱手告辞了,“儿子还要去学堂,就不叨扰母亲与姐姐团聚了。”
说罢气冲冲的一甩衣摆,摔门而出。
“咳咳咳咳。”
蒋夫人急的咳嗽起来,沛嬷嬷赶紧凑上去给蒋夫人拍背。
“夫人也莫着急,男娃娃小时候都犟,少爷他极懂事,您且宽心哩。”
“我没事,倒是辛苦你,事事都要为我操心。”
“夫人这是哪里话,老奴跟了您几十年,现在老了还能派上用场,也是老奴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