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小日子”是已婚男人都知道的东西,然而他确实对这没有涉猎,连乱编都编不出来。
“扁头,你去把莲心叫过来。”穆瀚冷声吩咐,本以为叫来莲心,这一关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床上的许月薇道,“莲心不是我受伤之后才过来照顾我的吗?夫君,大夫是要问之前的情况。”
穆瀚这个假夫君只能硬着头皮道:“最近事情有些多,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被连三拷问,穆瀚头皮发麻,身体里的亢奋也如潮水一般褪去,他走到床边坐下,想要握住许月薇的手,方才还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人却幽幽看了他一眼,冷漠地把手给抽了回去,两位老大夫也摇了摇头走出去检查外面是否有人用外物害许月薇呕吐。
穆瀚敏锐地感觉到,不知道妻子的小日子,是夫妻关系不和睦的表现,他尴尬地搓了搓手,等着老大夫出门检查外面的吃食和有嫌疑的人身上的物件。
“夫君,你最近在忙着绊倒翟家,是不是?”许月薇的声音嗡嗡地,有些委屈。
穆瀚想要把小娇娇搂在怀中安抚,若不是为了她,他哪里会这般仓促地对翟家发难。
可穆阎王很是聪慧,他知道因为不了解“上一次小日子的详细情况”,所以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识趣地道歉,承诺日后会多加关心许月薇,并保证日后不忽视许月薇。
他到底忍不住表白:“薇薇你才是夫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许月薇勾了勾男人的手指,穆瀚收到暗示立刻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正要继续表白,就听到许月薇说,“我有一个发现,说不定能帮上夫君。”
许月薇把翟芸今日戴的首饰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提到一个蹊跷之处,“翟芸还是一个未嫁女子,父兄的功名不会加恩到她身上,可她左手戴的手串,是大内敕造,五品内命妇才能佩戴的。”
穆瀚一个直男山匪对首饰只停留在是否好看,价格如何上,“会不会这是翟泾的夫人,或者世家长辈赏给她的?”
许月薇摇摇头:“内务府给命妇造首饰是有讲究的,别说随意赏人了,就算是命妇自己,也只能佩戴符合官位和身份的首饰,胡乱穿戴,重则可以说是对当今的不敬。所以翟芸那件首饰来路定不能对外人道,从此突破,夫君或许能找到翟家的某一项案底,由此顺藤摸瓜。”
穆瀚没想到首饰还有这么多讲究,他眼珠子一转,“那翟家的政敌可否用这个理由,把翟家查封搜查?”
许月薇眨了眨眼:“确实可以用这个理由来搜查翟家,就算没找到其他东西,也可以参翟泾一个治家不严。夫君,我娘家是不是做首饰生意的啊,你不是说我爹爹是皇商嘛,不然为何我能认出内务府敕造的首饰来?”
被两位老大夫检查后放行回家的翟芸绝对想不到,她今天为了给“糟糠妻”一个下马威,特意戴了母亲压箱底的首饰,她只知道母亲从来不戴,那双龙戏珠的样式又很是华贵,可从来没想过,母亲为什么从来不在外面戴,更是万万想不到,她瞧不起的“糟糠妻”会通过这首饰让翟家的分崩离析提前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