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大厅的一隅摆着一架三角钢琴,黑发及肩的少女端坐在琴椅上,一束追光打下,更衬得她不似凡人。在流利地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后,她依旧沉浸其中似的,将手轻轻搭在琴键上。

    潮水般的鼓掌声,与鼓膜内因接受震击而迎来的巨大噪音混杂在一起。

    于是脑内轰鸣。

    少女被吓了一跳似的,从钢琴椅上惊立起来。

    “小越弹得不错。”张姨拍着手,标志性的红唇明确出现在视线内,“不是在宴会上弹自创儿歌的她了。”

    白母满意的笑容很快就僵在脸上。

    白越十岁时非要在宴会上给大家弹自己的自创儿歌,还不让任何人离场,这几乎是她一生的伤疤。

    面对张姨的揭短,白越却没有生气。

    “哇是张姨,活着的!”她兴奋地冲下台,拥抱了下几十年来嘴一直很臭的张姨,还贴心提醒道,“以后出门一定小心车啊。”

    “额……”

    张姨内心复杂。

    白越的内心更复杂!

    她刚刚在一场车祸中丧生,那时她已经二十七岁,刚下飞机,正在去颁奖典礼的路上。

    就在转弯的路口,有一辆卡车不管不顾地撞过来,车厢的扭曲变形只是一瞬,根本来不及思考。

    然而在轰鸣后,自己的脑中涌现了更多的信息——